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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(1 / 2)





  她不是一个会绕弯子与人打哑谜的人,她选择主动交代。交代前先试探着问:“如果你把我当朋友,你会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事,杀我灭口吗?”

  越说越奇怪,他说:“哪来那么多废话,有话直说。”

  她低下头,惴惴不安地道:“王爷,您知道郑王和唐挚……是不是?我……”

  陆予骞还当出了什么事呢,原来是发现了郑王和唐挚的□□。不想去郑王府的原因,就是这个?

  陆予骞抬头看看她,她一副战战兢兢、忐忑不安的小模样。有时她胆大包天,有时又胆小如鼠,真是一个可爱又矛盾的女人。她和唐晔的事,他先暂且放到一边,他知道眼下得帮她解除这个心理压力,否则她日后肯定寝食难安。

  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,脸上布满浓厚的兴趣,语调散漫地问:“郑王和唐挚怎么了?”

  难道他不知道,还是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?她字字斟酌地道:“郑王和唐挚,他们关系非一般。”

  “哦?怎么个非一般法?”他微眯着眼睛,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。低头抚了抚袖口的祥云暗纹,突然抬头声音拔高几度问:“难道他们打算密谋造反?”

  断袖只不过有辱皇家颜面,密谋造反可是杀头的大罪。言语焦头烂额,她连忙摆手否定,“啊?不……不是,绝对没有。他们只是那个……难道你真的不知道?”

  “他们哪个?我知道什么?”陆予骞微蹙眉天,一脸茫然地看着她,完全是一副被她搞糊涂了的样子。

  同陆予骞相处,最适合她的一条路是简洁明了有一说一,否则很有可能被他逮到机会调戏的体无完肤。她一咬牙,一跺脚,一口气不打磕巴地说:“郑王是断袖,他和唐挚,是那种关系。我在酒楼的假山处看到他俩在……这事唐将军也看到了。”

  怪不得她那么害怕,原来是发现秘密的同时被人待了个正着,真是个笨蛋。陆予骞猜测,唐晔肯定跟她说过一些危言耸听的话,才把她吓成这样。

  “你看到什么了?他俩做怎么了?你知道郑王府里有多少侧妃侍妾吗?你凭什么说郑王是断袖?”他的声音有些森冷,似乎带着一股迫人的寒气。

  言语忽然有些难以启齿,她说:“我看到他俩那个了,唐将军也看到了。”

  “那个是什么?我不懂,你说清楚,要不你过来做给我看看。”

  想想那个画面,那种动作让她怎么做给他看?她瞪着眼睛去研究看他的表情,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是认真的,还是又在故意耍她玩。

  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他警告性的瞪她,“他俩就这样对视,你就敢说郑王是断袖?你好大的胆子,知道污蔑皇子的罪名吗?”

  言语愣了一下,随即说道:“我看到他们拥抱接吻了,是亲眼看到的,这还不足以证明郑王是断袖吗?难道王爷您会随随便便,像聊家常一样同男人接吻拥抱吗?”

  “是这样吗?”话语未落,言语的脸颊被人轻轻捧住,一个柔软温暖的唇瓣温柔的贴上了她的嘴唇。

  她傻傻呆住了,初吻啊,就这样没了?

  她忙不迭地推开他,红着脸,捂着嘴唇质问道:“你做什么?”

  “是这样吗?”他轻描淡写的又问了一句。对她的巨大反应完全不以为意,“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?我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让你做给我看你又不做。你说怎么办?”

  他居然倒打一耙,言语直接怒了!他是智障吗?她就不信他这么大一个人了,而且还是一个男人,他能听不懂接吻拥抱是什么意思!傻子才信他的话,他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!听不懂他怎么会做呢!

  言语脸色不悦,“王爷,我虽然不聪明,但也绝不傻不呆。咱们有事说事,别做不该做的事。”

  陆予骞觉得很委屈很受伤,难道她就这么厌恶这个吻吗?他没好气地说:“咱们不就是有事说事吗?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?”

  言语怒目而视,碰到这种无赖,就是浑身张满嘴都跟他说不清。横竖该说明的她也都说清楚了,她不想再留在这里被他戏耍,她转身往外走。

  陆予骞一看大事不妙,顾不得伸手去抓拐杖,拖着残腿上前去抓她的手腕。由于他站立不稳,她被他拽得踉跄几步,两人互相借力抱在一起,才没有双双摔倒在地。

  他用一只脚站立,为了借力,她被他紧紧圈在怀里。他低头去看她的脸,逗小孩似得口气同她说话,“嗳,你别推我,我站不稳。你看你这人,怎么火气这么大,动不动就发脾气。那可是我的初吻啊,你不知道珍惜就罢了,居然还敢嫌弃!我都没嫌弃你,你凭什么嫌弃我!嗳,别推,别推……好好好……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什么,我向你道歉,别生气了,行么?你看看我这腿不行,你生气走了,我怎么办,我想追也追不上你。”

  她抬头去看他,他一副低姿态赔礼道歉的模样,但她却从他光熠的瞳眸里看到一丝若隐若现的狡黠笑意。她知道他就是吃准了她的脾气,知道她拿他没办法,所以才如此毫无顾忌的调戏她。

  她倒也不是恼他,就是心疼,不想再这样纠缠。

  她知道他不是一个饱食终日,喜欢调戏小姑娘的浪荡王爷。难道她就那么好,值得他委曲求全,费尽心思的换条策略追求她?

  其实有时候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对方,就像孩子对得不到的玩具,念念不忘一样,越得不到越想要而已。

  言语不清楚陆予骞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,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他不是那种‘因为得不到,所以才恋恋不舍’的感情。他偷吻她,她心疼,他这样道歉,她更是心疼,像被人按着伤口处狠狠掐了一把一样,丝丝屡屡的隐痛不止。

  “你别道歉,我没有生气。”她慢慢的离开他的怀抱,然后扶着他坐回椅子上。“咱们不闹,好好说这事,行吗?”

  他表情诚恳,语气十二万分无辜地道:“我没闹,我一直都是认真同你说这事,是你莫名其妙的同我闹脾气。”他拒绝承认曾故意占她便宜,惹她生气这个事实。

  她一直都知道他擅长装无辜扮乖巧,她也一直都对他这一套完全束手无策。她半是无奈,半是苦恼地看着他,“好,你没闹,是我不对,是我态度不好。那现在可以认真说事了么?”

  就知道她的臭脾气肯定能包容他“胡作非为”,他抬手捏捏她的脸颊,“知道自己态度不好,以后就得改。好了,继续说郑王的事。”

  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无赖!

  至于窥见郑王恋情之事,他跟她说:“有我在,你什么都不用担心。如果哪天你不小心被郑王发现,你知道了他的秘密。你就对他说,都是我告诉你的。顺便跟他说,未来的每一天如果你发生任何小状况,我会把所有的意外统统算到他头上。至于唐晔,他跟你说那番话是怕你知道过多引来麻烦,如今有我挡你身前,你大可高枕无忧。”

  虽然他总是趁机奚落她、挑逗她、调戏她、甚至占她便宜。但真碰到事了,他也是真心实意义无反顾的挡在她面前。就像他说的,有他挡在前面,她可以高枕无忧,什么都不用担心。

  ......

  她还是不太想去郑王府做客,但他不同意。遇事的第一反应不是正面面对,想办法解决,而是左闪右躲,他不喜欢她这种处事方式。

  他说:“往后别遇到问题就闪躲,有些事别人能帮你解决,但也有一些事需要你自己面对解决。多大点事,如果你不打算以后见到郑王都绕路走,待会就跟他回府里瞧瞧。”

  言语静心想想,觉得他说的有道理。她点点头,“行,我待会跟他回府。我见他和唐挚吵架了,我觉得他心里肯定不舒坦,有人听着他叨唠叨唠,就算不能治根,也能缓解一下烦恼。”

  多懂事贴心的人儿,如果对他也这么贴心就好了,他居然有点嫉妒他八哥了。他语气温和的询问她的意见,“明儿一早我派人去接你,还是想在郑王府多住几日?”说罢,把手臂伸向她,然后眼巴巴的望着她。

  她明白他的意思,可是他明明拄着拐就能走得十分稳妥,为什么非要让她搀扶着走?她不能做他的拐杖,更不想跟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。

  两人僵持许久,互不退让,最终还是她拗不过他。她走上前伸出自己的手,他还是像昨晚一样握住了她的手。当她主动挽起他胳膊时,她眼角余光看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
  两人慢悠悠的往外走,她说:“不用接,明早我自己走路回去就好,顺便四处逛逛。”

  “你自己一个人在郑王府可以么?傍晚时我让雪松过去陪你,明儿让阿笙去接你们,顺便让他带着你四处转转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