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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(1 / 2)





  她不同意,五彩缕被她打了一个漂亮的结,系在他的手腕上,她又伸出自己的手腕同他的摆在一起,心满意足的欣赏一番。笑吟吟对他说:“你就是我家宝宝啊!我希望我家宝宝,永远永远的平安顺遂,康健喜乐。”

  他没有说话,只是紧了紧环住她的手臂,把她往心口的位置按了按。

  他对过节没有太大的热情,她则不然,绝对的以节寄情,并且发挥到了极致。门口摆上天师艾,门户上悬挂上菖蒲,床帐洒上雄黄酒,用雄黄酒给他画额,他由着她了。可后来,她非要往他身上挂艾老虎,他死活不能接受那么个玩意儿挂身上,太有损他的颜面。最后她妥协,把艾老虎挂在了他们的床帐上。

  冷眼旁观她折腾完毕,他带着她来到了军营里。

  将士们今日无大事,都聚在一起过节。他们来时,汪海洋和几个副将正在射角黍。

  他们所用的角黍不同于普通的食用的那种,角黍是圆形的体积很小,被钉在特质的盘子里,用小角弓架箭来射,射中者食得此角黍。

  她刚刚瞎折腾一通,却还未有机会吃上角黍,他歪头问她,“想吃么?”

  她眼睛一亮,扬唇笑说想。

  他笑得宠溺,捏捏她的鼻子,颇为傲娇地说:“等着。”

  角黍圆小而滑腻,小角弓的准头和力道都很差劲,所以想射中并不容易,不过也正因为如此,反而添了几分趣味。陆予骞完美的向言语展示了,什么叫百发百中,看眼着角黍越来越多,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胃容量到底够不够大。

  言语记得,以前曾听陆筱评价过陆家兄弟们的箭术和骑术。她说陆予骞射柳技术一绝,今日难得有机会,她想见识一下。因此当陆予骞放下小角弓回到她身边时,她先是对着大加恭维夸奖一番,而后又说:“听郡主说你会射柳,真的吗?”

  什么叫会呀!放眼整个军中,包括他那些兄弟们,射柳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。男人有时候跟小孩子是一样的,尤爱展示他所擅长的事,尤其在自己的女人面前。对于陆予骞来说,这些事根本不用特别向人展示,因为都是众所周知的事,可是言语没见过,这可不成。他问:“想看?”

  她眼睛亮晶晶的,冲着他讨好的笑笑,点头如小鸡啄米。

  她的小模样让他爱的不得了,他笑得春风得意,低头附上她的耳边说:“那我射给你看的话,回去后有没有奖赏?”

  她皱皱鼻子,伸出食指点轻点他鼻尖,“趁火打劫?”

  他扫视四周见没人注意,一口叼住她手指,轻咬慢撩,追问:“有没有?”

  她急于抽回手指,急急地答:“有,有,有。”

  他舔舔她的指尖,松开牙齿放她一条生路,语气欢快对她说:“擦亮眼睛看着。”

  射柳即是一种游戏,也是一种竞技。军营里的男人如狼似虎,沙场上驰骋厮杀下来的,身体里好斗因子格外激昂澎湃。

  陆予骞组织众人射柳,技高一筹者有赏。众人都聚集了过来,这不仅仅是个拿赏的机会,还是一个在上峰面前表现的机会,因此但凡有点本事的将士,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。

  小兵折来柳枝,插于空旷的场地上,在离地数寸的地方削去树皮露出白色,并在柳枝上系上丝帕,作为谁射某柳的标志。陆予骞手握弓箭,纵马而驰。他俊美的脸上神情漠然傲居,傲然睥睨的眼眸居高临下的扫视众人,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卓然气质。

  在她的记忆力,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,跨上他的战马,站到他的将士面前,就不再是那个爱撒娇又粘人的陆予骞,而是兵权万里的丞王殿下。

  他的目光扫视到看到言语时,扬唇朝她微微一笑。她朝他挥挥手,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,他朝她眨眨右眼,张了张嘴无声地说:“看着。”

  这时有一人骑马前导,紧接着陆予骞驰马而出。他用得是无羽横镞箭,以射断柳枝而又能用手接住为最高水平。如果是射断柳枝,又没接住,也算是有点水平。若是射不成,那就输了。

  每一次有人出射,都要擂鼓助气,因此现场气氛极为热烈。陆予骞精彩绝伦的射柳水平,更是引得将士们连连拍手叫好。

  对陆予骞来说,正常发挥而已,鼓掌叫好他并不稀罕。往常若不是他父皇检阅兵将,他根本不屑人前显身手出风头。今日众将士前纵马射柳,不过为博美人一笑而已。

  事前说过技高一筹者重重有赏,便不能食言。等众将士射完,评出高低,而后又一一赏赐。事后陆予骞跟营中众将士小酌几杯,用完晚饭,他们回四合院。

  回去的路上,她想起赏赐将士的财物,忍不住好奇问:“你赏赐将士,是从国库里出,还是自己的小金库里?”

  他一脸莫名其妙,“拿别人的财物封赏,能算是我赏赐的么?”

  她惊愕失色,回想他赏赐出去的那些东西,抱歉地说:“不好意思啊,我只是想看射柳,没想到让你破费那么多。”

  她这句话令他不大高兴,他不喜欢她跟他这么见外。再说赏赐将士是他的主意,他有他的想法,与她没关系。他敛了神色,面无表情地望着她,看不出喜怒,也不说话。

  她被看的不知所措,瞪着乌溜溜的鹿儿眼,困惑地问他,“怎么了,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
  他说:“对。你说错话了。而且是大错特错。”

  她完全想不出自己哪里说错了,困顿的摸摸鼻子,问他,“那句话错了?”

  他说:“言语,没能明媒正娶你,是我对不起你。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王妃,是我唯一的妻。我说过,我的就是你的。如果你真的觉得咱们是一体的,就不要再跟我说见外的话。”

  她是小门小户的人家,从小知道挣钱不容易,就为了玩个游戏送出那么多东西,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。他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,她说:“不是。我就是有点心疼。”

  他轻戳她额头,“瞧你这点出息。就那么点东西,咱家还是赏赐的起的。”

  她抿了抿嘴唇,没吱声。好吧,是她小家子气了。她确实不能拿自己的消费观,去跟财大气粗的王爷相提并论,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面上嘛!

  见她不说话,他歪着脑袋蹭蹭她的脸颊,问,“怎么了?”

  她微阖眼睛,往他怀里靠了靠,轻声说:“没怎么,有点累,困了。”

  他闻言抱着她用力摇晃摇晃,焦急地说:“你不能困,我还领赏呢!”

  他用力不小,她被他摇晃的左摇右摆脑袋发晕,笑着制止他,“别摇了,再摇赏罚相抵。”

  她话音未落,他的手下动作戛然而止,而后敲敲马车前窗,示意阿笙加快车速。他的行为令她哭笑不得,真是像是一个孩子。

  他们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暗,马车停下,他率先跳下车。她的脚连沾地的机会都没有,便被他直接从车上接下来,一路笑笑闹闹直接扔到了被褥上。

  她的身子跌落进被褥间,还未来得及调换姿势,他便扑了上来。她伸手去推他,“别闹,还没洗漱呢。”

  他是难缠的小黏糊,他摇头,“不要,待会再洗。”说罢,贴上她,巡视领地一般上下慰问一遍,而后探手到醉人谷,声音温柔地问:“这样疼不疼?今晚真能领赏么?”

  对于他的撩拨,她一向毫无招架之力,身子一颤,心理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。她羞涩难当,脸烫如火,羞涩一笑,“不疼,好像能。”

  “真的?”他眼睛一亮,蕴满笑意的双眸如黑宝石般,熠熠生辉,贴上来小鸡啄米一般亲她,每啄一下说一句,“我爱你。”

  她像被装进了蜜罐里一样,被他逗的咯咯直笑,身姿温柔服帖的顺从他,任由他一路纵火高歌。